归纳的态度 Inductive Attitude
区块链是一个很多学科交叉汇集的地方,她的快速演化使得我们必须要以谦卑的姿态虚心的更新着自己的认知。按照波利亚的话说,我们应该抱有归纳的态度来理解正在发生的事情。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货币化与自由市场。亚当·斯密(Adam Smith)使用 看不见的手(Invisible Hand)来隐喻其中所隐含的秩序。虽然她 偶尔也会失效,但是我们今天绝大部分的世界仍旧依照着她的指引运行并演化着,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去读《致命的自负》,这里不再赘述。
所以当这个圈子隔三差五出现,某某是不是骗子,某某盘是不是骗局 2 这样的讨论时,我应该抛给你的是一个概率分布 —— 我分别是有百分之多少的概率认为它是有百分之多少的骗局(革命)成分的。
作为裁判的自由市场 Free market as a Judgementor
而最后判断我们的猜想正确与否的唯一 Criteria,就是币价和市值。资金盘之所以为资金盘,就是她有一天会崩盘。显然我们应该参考所有人用真金白银做出的判断。
商业能够创造财富,劳动则未必。人们通过交易实际上将自己所掌握的信息通过自由市场广播出去,市场则会给予正确的信息予以恰当的激励。自由市场足够的复杂,被教做人的故事屡见不鲜。虽然她将每个 individual 所掌握的零零碎碎的信息汇集成一个 indicator,但这个 indicator 同时也会包含诸如市场的情绪、假新闻、贪婪或恐惧、Hype or Fear 等噪音。仅仅通过市场去寻求真理显然会落入缘木求鱼的圈套,但市场至少是一个好的裁判,币价不会说谎,她诚实的反应了群体所掌握的所有信息。而当我们动态的审视这个指标变化的过程时,我们有理由相信自己已经取得了某些进展。
当我们的知识不足以让我们进行判断时,不妨求助于集体的智慧,以自由市场来作为我们的 Single Source of Truth。
Right. Otherwise we couldn't have a finite limit of 21 million coins, because there would always need to be some minimum reward for generating. In a few decades when the reward gets too small, the transaction fee will become the main compensation for mining nodes. I'm sure that in 20 years there will either be very large transaction volume or no volume. —— Satoshi Nakamoto
所以就连中本聪自己也不能判断 Bitcoin 究竟是不是革命,但自由市场可以。
第一次接触 First Contact
大家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听说与实际去了解比特币是什么时候吗?我是早年休学那会儿,在北京的车库咖啡北漂的时候。彼时的海淀图书城还只有这么一家创业咖啡,稀缺性使得各种人聚集在一起。只要你找个固定的座儿写代码,就能不断的又寻找技术合伙人的路人主动找你搭讪,Road Show 他们的创业项目。我那个时候认识了一堆人,其中就有墨迹天气的创始人,从他那里了解到比特币。
但是和当时在车库咖啡主流观点相反,我当时对比特币抱有悲观态度 —— 但是我并不是不看好加密货币本身,而是我太看好了,在 Bitcointalk 上琳琅满目的山寨币,每一个都有那么一点 minor improvement,相比之下,比特币的更新迭代就显得太慢了,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被技术更强的某个山寨币给取代掉的 —— 我相信改变才能生存。
所以作为一个区块链投机主义者,一个没有信仰的矿工,我当时奉行的准则就是,什么赚钱挖什么,挖多少卖多少(这个无脑的策略其实在当时还是蛮有效的)。显然一些竞争币(还是山寨币更亲切啊)在当时更加 profitable,于是我的注意力就被那些山寨币所吸引(所以今天你会在 《币娘》本子里面看到那么多山寨币)。
可惜的是,我虽然持有着这种进化论的观点,但是忽视了人家的先发优势和 网络效应 —— 比特币生态本身也是在不断的演化当中的。
于是当时但是在看到隔壁 RPool 黑了那么多币之后,我们就开始投入到了矿池的研发中去。关于当时是如何做矿池以及后来如何转型做套利池的,可以参考 licstar 前年撰写的回忆录 以及 我在 TPE 上的演讲。多年之后的今天,我们当年那个群里基本上一半在做 AI 一半在做 Blockchain,还会经常在一起探讨各自遇到的新问题。
启蒙老师 Abecedarian
Professor Liao
2016 年,我以卫冕冠军的身分受邀参加了当年的编程之美决赛。那时的我还在人生的低谷期,刚刚从普吉岛完成了我的 World Final 自虐之旅,就直接蹭了微软的免费机票回了上海。因为过去做狗池的经验,机缘巧合的选择了台大廖老师关于比特币反洗钱的题目,而彼时的廖老师正在受托虚拟货币高科技犯罪的侦查。
2017 年,我在 Google。因为之前矿工的委托重启了一部分狗池的功能。但此时的币圈格局早已物是人非,矿池和交易所都换了一波,新的加密货币更是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困惑于当时各种 ICO 项目的混乱,我开始在网上疯狂的搜寻相关的资料。某一个不眠的夜晚,我在 Google 上搜到了廖老师的课件 —— 读着读着我居然在里面莫名其妙的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 于是我回想起原来当年给我出题目的人正是这个课件的作者,甚至当年晚宴的时候这个老师曾经给我的邮箱发过一则空的讯息,我居然这一年里完全忘了。于是我立即在深夜发出了一封回信,介绍了我们当时在做的工作和遇到的问题。在大约 40 分钟的等待之后,我收到了下面的回信。
小岛美奈子:我的区块链价值观
小岛美奈子:我的区块链价值观
于是那年暑假,我第一次来到对岸的台湾,也是那一次的旅行让我第一次了解到 Coscup,了解到 Taipei Ethereum Meetup。廖老师(以下简称 LP)在台大,向我详细介绍了 Gcoin 的近况,并且逐个引荐了自己最得意的四个学生一个一个和我交流,LP 甚至希望我能够重新聚集起大家参与到 Gcoin 2.0 的开发当中。但是如同 Gpool 一样,Gcoin 当时也已经停止维护。那段时间的币圈正在疯狂的生长,正在聚集起巨大的能量。
所以说 LP 算是我真正的区块链启蒙老师 —— 我不仅从廖老师的课件里系统的了解到了区块链的方方面面,了解到 Standford 的 Blockchain 黑帮,而且在这趟旅行中,我也第一次了解到了区块链这项技术本身,除了 Speculation 之外的对人类文明的意义,LP 经常挂在嘴边的话是,朝闻道,夕死可矣 —— 这是我投身区块链行业的直接原因。
至于 LP 所说的道,以后有必要再单独拎一篇出来讨论。
廖老师另外一个我非常敬佩的一点是,和 LP 交流,每次都是一个相互学习的过程。LP 经常从我这边得到一些信息 —— 但那很多时候都只是我的一些不成熟的看法,而廖老师就会在他的下一个课件里引用。这让我感到压力山大,恨自己不能做出更加 solid 的成果。我的大学生涯一共也没在学校里待过几天,和 LP 在一起的时光总能让我体验到学生时代的种种美好。
X-Order
如果说 LP 是我区块链技术上的启蒙老师,那么 Tony 就是我通证经济和复杂系统方面的启蒙老师了,巧合的是,和 LP 一样的是,Tony 也是我打 Hackathon 比赛认识的。
事情要追溯到去年分布式资本举办的通证经济设计大赛。当时从 JX 老师那边了解到这个比赛,因为是第一次听说有这种类型的比赛,所以想都没想我们就报了名。我根据自己对 Fomo3D 的理解,设计了一套我称为 Smart Share 的通证机制,用以处理 DAO 组织出现亏损的情况,没想到居然拿了 20 个以太币的冠军。而当时 X-Order 的 Tony 老师正是评委之一,当时颁奖之前听 Tony 老师的点评就觉得和其他的评委都不一样,心想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再找机会交流学习。结果第二天晚上人家就直接 DM 邀请我们去拜访交流了 ...
小岛美奈子:我的区块链价值观
能够认识 X-Order 这个组织显然是我去年的一大收获,这个组织很像是一个区块链时代的雅典学院,很令人惊讶的是在这个浮躁的行业里 X-Order 身边居然能够聚集这么一波有想法也有办法的人。X-Order 定期会举办沙龙、读书会、访谈等活动,对坊间同样一篇文章,往往也是这里的讨论最具有 insight,我过去一年光是在里面潜水就学习到很多。
在过去的一年多时间里,X-Order 的公众号里已经有了非常丰富的积累。内容包含从通证经济到复杂理论的方方面面。但是其中我最喜欢最推荐的还是最早读到的探讨哈耶克在《致命的自负》中所提到的 扩展秩序(Extended Order) 的一组文章,这组文章解答了许多困扰我多年的疑惑,可惜相见恨晚。
庞氏结构与拓展秩序
XToken | 资本秩序与拓展层结构
XToken | 历史进程中的庞式结构及其影响
X-Order | 拓展秩序背后的复杂适应性系统
比特币的启示 Revelation
前面说了我的两个不同的老师。下面开始总结我所理解的比特币,想要认识加密货币,一定要理解比特币,非常令人可惜的是,我们这个行业有太多的人没有很好的 Get 到这一点。2017 年夏天,我在 Google Shanghai Cryptocurrency Study Group 的第一期分享里,做过 一篇介绍比特币历史的 Slide。现在回想起来,当时还是太年轻,太幼稚了。
武器 Weapon
阅微堂里有一篇文章说,所有大学生都应该学的两门课程,一是经济学,二是概率论。这两门课分表代表着一种生活中的思维方式。以愚之见,现在还应该学习第三门课程,那就是密码学。
小岛美奈子:我的区块链价值观
最早的加密软件一度曾被列入美国的军火管制,后来在一批先驱冒着生命危险和职业代价的努力抗争之下,被第一修正案算作言论自由进行保护了,关于这段历史可以单独再起一篇文章了,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参阅最近 霍炬 为贸易战写的那篇文章 —— 开源是自由的,永远。
不过从某种程度上说,我非常认同美军对于密码学的之前的这种称法,密码学确实是一种武器,造物主在构造这个宇宙的时候,似乎给我们留了一扇后门 7 —— 一个捍卫言论自由,给予个体抵抗跨国反乌托邦的武器。加密容易,解密难,最强大的机器也不能暴力破解哪怕是一个基础的加密算法。
药物依赖
My wife asked me why I was speaking so softly at home.
I told her I was afraid Mark Zuckerberg was listening!
She laughed. I laughed.
Alexa laughed. Siri laughed.
—— https://twitter.com/RichRogersIoT/status/1134973002196574209
硅谷知名的天使投资人,Facebook 的早期投资者,罗杰·麦克纳米今年 2 月份出版了一本新书,Zucked: Waking Up to the Facebook Catastrophe,并向我们提出疑问 —— 「Are we all fucked by Mark Zuckerberg?」。
而早在 2011 年,自由软件之父,Richard Stallman ,就开始不断的 收集相关的论据,Stallman 直言不讳的称用户使用 Facebook 不如说是被 Facebook 使用(be used by),并且直接称呼 Facebook 的 User 为 Useds。
而这种担忧,在剑桥事件之后被更快的放大了,Zuckerberg 在自己 2018 的个人年度目标 里也明确的表示了这种忧虑。
密码学提供了帮助我们从社交网络的 药物依赖 中走出的武器。
自由的三个根基
You can pay for access to a database, buy software or a newsletter by email, play a computer game over the net, receive $5 owed you by a friend, or just order a pizza. The possibilities are truly unlimited. —— first ever CERN conference
最近重读了阿桑奇的《密码朋克》,在互联网与经济一节中,阿桑奇在讨论 黎巴嫩真主党 是否算形成了一个国家时。提到了一个国家由三种基本要素组成:
对特定区域内武装力量的控制
对通信基础设施的控制
对金融基础设施的控制
接着,阿桑奇提到,我们也可以把这些看作个体所需要的三种基本自由,分别是:
迁徙的自由
思想的自由,包括通信与言论的自由
经济交易的自由
为了自由交流和自由思考,你需要隐私权;在经济交易中,你也需要隐私权。阿桑奇提到,从 20 世纪 90 年代开始,密码朋克们就一直在努力寻找着这至关重要的第三种自由,即经济交易的自由。在 密码朋克宣言(A Cypherpunk's Manifesto) 中,Eric Hughes 写到:
Therefore, privacy in an open society requires anonymous transaction systems. Until now, cash has been the primary such system. An anonymous transaction system is not a secret transaction system. An anonymous system empowers individuals to reveal their identity when desired and only when desired; this is the essence of privacy.
在 加密无政府主义者宣言(The Crypto Anarchist Manifesto) 中,Timothy C. May 也写到:
The technology for this revolution--and it surely will be both a social and economic revolution--has existed in theory for the past decade. The methods are based upon public-key encryption, zero-knowledge interactive proof systems, and various software protocols for interaction, authentication, and verification.
当然,阿桑奇自己,实际上在当时就已经失去了这全部的三种自由了。
迁徙的自由:阿桑奇被限制在厄瓜多尔驻英国大使馆里,常年不见阳光。希拉里还曾经在议会上提案,执行对阿桑奇的无人机攻击。
思想与通信的自由:阿桑奇的活动受到严密监视,无法透过互联网直接对外部发声。维基解密的网站受到美国政府的审查,援引维基解密的内容的文章受到来自 Google 的过滤。
经济的自由:维基解密的捐款账户几乎全部遭遇冻结。
而区块链则是密码学武器库里的核子飞弹。加密通讯软件提供给了我们思想与通信的自由,区块链给予了我们经济的自由。
信任的成本
今天的区块链生态已经提供给了我们非常多的公共设施了。今天的开发者依靠 MakerDAO 和 Compound 所提供的开发文档,就可以写出帮你的 CDP 送到他们的平台,平台先借给你 Dai 帮你还债,然后帮你把质押的 ETH 取出来再送到 Compound 去抵押,再挂回你的账号下把借出的 Dai 再还给平台的合约。整个过程在合约里用一笔转账操作全部完成,一气呵成。
在 Markets Are Eating The World 这篇文章中,Taylor Pearson 将交易成本(transaction costs)拆分成,测量、转账和信任三个组成部分。并且认为:
The lower the transaction costs are, the more efficient markets will be, and the smaller firms will be.
而区块链正在降低着信任的门槛。像上面所提到的这种业务,在以前,只有银行、信托、券商这样的机构才可以开展 —— 现在一个程序员就可以编写可被验证的业务逻辑了,而这极大的扩展了创新的边界,今天的我们实际上已经掌握了远比我们的前辈们更为强大的武器库了。
除却技术本身,比特币最迷人最吸引我的一个副产品,就是她对组织形式的创新。硅谷著名创业导师,天使投资基金 AngelList 的创始人,Disrupt SF 2017 和 Vitalik 对话 的那个男人,早在 2014 年就写过一篇文章描述这种创新,他提到:
首先写一款软件,让它支持一个完全去中心化的网络,任何节点都可以匿名参与进来。
利用一种稀缺的代币(Appcoin)来分配网络中的稀缺资源,用户需要拥有 Appcoin 才能加入并使用该网络。拥有稀缺资源的人可以获得 Appcoin 作为报酬。
提前挖出一些 Appcoin 自己持有,作为你公司的股份,不要太多,否则会对整个网络有威胁。这些股份会随着网络的扩增而增值。
授权给网络运营者(network operators)让他们能够在做出贡献的同时获得 Appcoin 作为回报。抽取每笔交易中的极少部分,作为开发者基金(Mastercoin 就是这么干的)。这部分收入用作日常运营和后续开发。(这里的网络运营者不是通常所指的运营人员,而是类似比特币矿工的角色,他们贡献出 CPU 或者带宽等资源,用以维持网络中的各类动作和交易,使其正常运行。)
随着网络使用率逐渐提升,股权价值和营收也会随之提高。
任何人都能随时随地匿名购买 Appcoin。代码发布之日,理论上就可以 IPO 了。
—— The Bitcoin Model for Crowdfunding | 比特币众筹商业模式
这种商业模式简直就是开源软件和独立开发者梦寐以求的模式。在比特币之前,很少有具有盈利的项目选择开源,而比特币一开始就选择把自己置于 Linux 定律之下,并使得中本聪得到了世界上最天才的工程师们的帮助。而比特币的这种优势是建立在她的自我牺牲之上的,这就是比特币的可分叉性。可分叉性像是 Bitcoin Core 头顶高悬的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事实上过去的几年中已经发生了至少 2 次重要的分叉事件,每次分叉事件之后 Bitcoin Core 的市值本身被消弱了,但是它们作为一个整体,作为一个 Bitcoin 却在演化中一次一次的变得更加强大,一点一点的接近着世界货币这一目标。
资本诅咒
风险资本,顾名思义,就是冒着极高的风险,投资股权的资本形态。这是愿打愿挨的游戏,投资人付出资本,创业者获得之,双方遵守严苛的约定,你情我愿。即便失败,也两相无怨。一旦成功,双方彼此成就,大恩不言谢!
这种模式极其简单,却威力无比。 —— 大恩不言谢,美国创投七十年
公司制虽然带来了巨大的文明成就,但也背负着资本的诅咒 —— 既股东利益最大化。当公司到达一定的规模之后,她的 SAN 值就会开始摇摆不定,开始做出为了谋求利润而伤害用户权益的事情,即使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公司也不能避免。
从竞价排名,到大数据杀熟,再到下架动漫,以及用户出走,无一例外都是这种资本诅咒的结果。
比特币的商业模式打开了潘多拉之盒,让我们看到了公司制之外的另一种可能性。这种模式逐渐后来演变为我们熟知的 ICO,但随着市场情绪高涨,自由市场无法凝聚其足够的智慧时,最终演化为 ICO 泡沫,并在去年的比特币现金硬分叉时被戳破。这些故事就是上一波区块链经济周期中主线剧情。
文化 Culture
去中心化一直都存在于我们的社会和文化之中,正如同权利需要被束缚在一定框架下,并被公众监督。我们选择相信法律而不是道德。我们也需要把公司的权利束缚在一定的框架下。重要的是「Can't be evil」,而不是相信它们「Don't be evil」。
我们需要管控自己的钱包和私钥 —— 因为交易所不可信任。
我们需要管控自己的数据和隐私 —— 因为公司不可信任。
我们需要独立于国家的货币 —— 因为国家不可信任。
这种文化,在比特币社区中被总结为下面的 Slogan:
Always verify, Don't trust. —— Magical Crypto Friends, OP
而去信任的前提就是在于区块链的可验证性,可验证性是区块链的基础。计算机科学中,很多算法问题是易于验证难于求解的,例如最近被解决 László Babai 解决的 图同构。Proof of Work 也是如此。
「The idea of using partial hashes is that they can be made arbitrarily expensive to compute,」wrote Back, explaining the advantage of his system, 「and yet can be verified instantly.」 —— The Genesis Files: Hashcash or How Adam Back Designed Bitcoin’s Motor Block
在比特币网络中,我们假定所有的矿工都会有作恶的可能,因而出块结果会被丢到全网中进行验证。同样,闪电网络中开启支付通道也需要抵押相应的比特币,成为以太坊的信标链的 Validator 也需要抵押 32 枚以太坊。随机数、零知识证明等等亦是如此。
Always verify, don't trust. 不仅仅是设计软件时,我们需要遵守的一条准绳,同时它也是一种为人处世之哲学。
比特币社区拥有者非常有趣的文化,我经常可以看到两个 Bitcoiner 之间激烈的辩论然而又能够很友好的相处,正如孔子所说的,君子和而不同。关于区块链世界中的文化符号,似乎也可以再单独起一篇文章来好好说了。